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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是軍事訓練役」是我當兵四個月寫的日記,為保留當事人的隱私權(以及避免可能被告XD),會把裡面所有出現的人名以匿名方式處理。畢竟是作夢夢到的事情,若與現實相符純屬巧合。也因為是日記形式,內容難免流於廢話與流水帳,但就是我的日記嘛你管我ˋˊ富蘭克林曾說:「讓一個人重新活過一遍的最好方法是:回憶那種生活,並用文字記錄下來,讓這種回憶盡量可長可久。」但我這輩子唯一可以重新活過一遍的日子竟然是當兵,想想還真不是滋味呢。

 

今天一早天氣就很精彩,做國軍操時,西邊出現彩虹、東邊出現耶穌光,如果不是在軍中,應該是一個很值得紀念的日子吧。

 

做完操不久,就開始飄雨,班長叫我們拿了雨衣去吃飯(今天早餐一般水準正常發揮),吃完飯一出來就下了大雨,精美設計的雨衣派上用場了。雨下得算大,地上會積水的那種,感謝這場雨,原本據說要去野外出操改到了中山室整齊服裝板凳資料袋集合,也感謝這場雨現在才有時間寫日記。

 

說到做操,真的要毫不留情地罵上級智障。穿兩件外套戴口罩做操的用心良苦我實在無法理解,難道是希望我們悶了一身汗,脫掉外套圖一個爽快嗎?

 

結果好日子一下就過完,雨一停後,就要全副武裝去上課(編按:全副武裝指迷彩服、鋼盔、S腰帶。整齊服裝則是指迷彩服。),但還好,後山沒有想像中這麼遠,走大約10~15分鐘就到了,但到了之後,連長開始雷,其他連都帶了童軍椅,結果只有我們沒帶,全連坐在濕濕爛爛的地上。阿麟直接怒嗆連長,真的精彩。

 

感覺軍官和士官心結真的很大,尤其士官看軍官不順眼。畢竟背景就差太多了,兩方要互相理解真的有難度。不過,說不定軍官也很看不起士官,就只覺得他們是一群沒前途只能簽下去的人們吧?(編按:這個結論畢竟是下得太衝動了。誰看不起誰,從來都不只是因為他的身份,而是因為他怎麼做人。

 

最近三連好像也開始有點分化(或隔閡?)「大專兵」和「非大專兵」之間的歧異也慢慢顯露出來。但,這中間的「差異」究竟是事實、是刻板印象、還是歧視呢?這讓我想到,統計學當道的那個年代,用IQ測驗將黑人冠上了「笨」的標籤,看似合理化、標準化、高信效度的測驗,卻是明目張膽地區分了我群、他群,不顧他人的文化與特有知識,用自己的標準區分出了「次等」。

 

原本以為,進入軍中可以試著認識這樣的一群人、理解文化、語言、習俗,當一個人類學家,忠實呈現所觀所聽及其所想,「教師即陌生人」看似簡單的呼籲,對我來說卻是一件十足困難的事情。不知道是自己臉皮薄不敢問,還是怕自己要面對那個能力不足的自己呢?

 

剛剛人生好像又到了急轉彎的時候,班長問說,有沒有人第二階段想去外島,我一時衝動就站起來了,據說只有馬祖籤。雖然我一度和臣臣說我冷靜下來了,但腦袋轉了幾個彎後,還是決定試試看(雖然不確定有幾個名額,也不確定到底能不能去)既然當初想去鼎泰豐當人資是為了要給孩子更多的經歷和眼界,那去馬祖當兵應該也算達成目標的方式之一吧。(編按:當時看到了鼎泰豐在徵人資專員,是負責建教業務的,那時就很開心的投了履歷,但不知道是不是資格不符或我還沒服役,遲遲沒有下文。直到當完兵的現在,那個職缺還是掛在線上。

 

寫到不知道寫什麼的時刻又到了,只好繼續寫長官。覺得下一個要寫的一定是焱焱,焱焱據說是66T的學長,目前官階是二兵,胸前會掛文書兵或助教(今天第一次看到掛助教),焱焱常常被阿麟班長怒幹,而且是毫無情面的那種。不過憑心而論,阿麟班長會生氣也不是沒有道理,焱焱雖然很認真,但卻常常呆呆傻傻的。像是有一次焱焱帶器材班去集合,但他們衣服沒紮好、腳步也沒踏齊,阿麟班長直接怒譙「你他媽這樣帶兵的嗎?」焱焱竟然回「對啊。」不要放棄自己自暴自棄啊焱焱!總之焱焱太可愛了,很像呆呆的山羊,太Q了,受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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